她吃得很慢,以至于栾斌估摸着时间两次过来收餐的时候,都看见她还坐在餐桌旁边。 可是她十八岁就休学在家照顾顾老爷子,二十岁嫁给了他,在傅家乖巧地度过了将近四年的时光。 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,此刻一一浮上心头,反复回演。 栾斌迟疑了片刻,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:梅兰竹菊? 从你出现在我面前,到那相安无事的三年,再到你学校里的相遇,以至后来的种种,桩桩件件,都是我无法预料的。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,还有很多字想写,可是天已经快亮了。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七月的某天,傅城予忽然意识到他手机上已经好几天没收到顾倾尔的消息时,却意外在公司看见了她。 所以我才会提出,生下孩子之后,可以送你去念书,或者做别的事情。 等到一人一猫从卫生间里出来,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。 那个时候我有多糊涂呢?我糊涂到以为,这种无力弥补的遗憾和内疚,是因为我心里还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