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我想了很多办法,终于回到了国内,回到了桐城,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,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景彦庭安静了片刻,才缓缓抬眼看向他,问: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,就没有什么顾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