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 原来,他带给她的伤痛,远不止自己以为的那些。 短短几天,栾斌已然习惯了她这样的状态,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很快退了出去。 唔,不是。傅城予说,三更半夜不行,得睡觉。 顾倾尔抗拒回避他的态度,从一开始傅城予就是清楚知道的,她身体一直不好,情绪也一直不好,所以他从来不敢太过于急进,也从未将她那些冷言冷语放在心上。 李庆忙道:什么事,你尽管说,我一定知无不言。 她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,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,可是回到房间之后,她却又一次愣在了原地。 僵立片刻之后,顾倾尔才又抬起头来,道:好,既然钱我已经收到了,那我今天就搬走。傅先生什么时候需要过户,通知一声就行,我和我姑姑、小叔应该都会很乐意配合的。 看着这个几乎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,顾倾尔定睛许久,才终于伸手拿起,拆开了信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