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 景厘听了,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,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,催促她赶紧上车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