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谢谢叔叔。霍祁然应了一声,才坐了下来,随后道,景厘她,今天真的很高兴。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