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立片刻之后,顾倾尔才又抬起头来,道:好,既然钱我已经收到了,那我今天就搬走。傅先生什么时候需要过户,通知一声就行,我和我姑姑、小叔应该都会很乐意配合的。 等到他回头时,却见顾倾尔视线不知怎么已经落到了地上,正发怔地盯着地上平平无奇的方砖。 这天傍晚,她第一次和傅城予单独两个人在一起吃了晚饭。 那个时候,我好像只跟你说了,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 他听见保镖喊她顾小姐,蓦地抬起头来,才看见她径直走向大门口的身影。 有时候人会犯糊涂,糊涂到连自己都看不清,就像那个时候你告诉我,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,现在觉得没意思了,所以不打算继续玩了。 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 就好像,她真的经历过一场有过郑重许诺、期待过永远、最终却惨淡收场的感情。 这一番下意识的举动,待迎上她的视线时,傅城予才骤然发现,自己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