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,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,一边擦镜片一边说: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 孟行悠费了老大劲才忍住没翻白眼,迟砚比她冷静,淡声回答:刚吃完饭,正要去上课,主任。 迟梳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孟行悠,愣了几秒,随后面色恢复正常,只问:这是? 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 晚自习下课,几个人留下多耽误了一个小时,把黑板报的底色刷完。 孟行悠笑着点点头,乖巧打招呼:姐姐好。 迟砚被她笑得没脾气,不咸不淡地说:你也不差,悠二崽。 刷完黑板的最后一个角落,孟行悠把画笔扔进脚边的小水桶里,跑到教室最前面的讲台上瞧,非常满意地说:完美,收工! 好巧,我叫悠崽。孟行悠察觉到这个孩子的不一样,试着靠近他,见他没往后退,才继续说,我们好有缘分的,我也有个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