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,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,很快走上前来,将她拥入了怀中。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