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司瑶如获大赦,扔下画笔去阳台洗手上的颜料。 还行吧。迟砚站得挺累,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,不紧不慢地说,再来几次我估计能产生免疫了,你加把劲。 几乎是话音落的一瞬间,孟行悠看见奥迪后座溜出来一个小朋友,还是初秋,小朋友已经穿上了羽绒服,脸上戴着口罩,裹得像个小雪人。 迟砚回座位上拿上两本书和一支笔,事不关己地说:人没走远,你还有机会。 迟砚叹了口气,无奈回答:不是,男生哪有你们女生讲究,每天都是食堂解决三餐,方便省事。 迟梳心软,看不下去张嘴要劝:要不算了吧,我先送他上去 这显然不是景宝想要听的话,他没动,坐在座位上可怜巴巴地说:我我不敢自己去 刷完黑板的最后一个角落,孟行悠把画笔扔进脚边的小水桶里,跑到教室最前面的讲台上瞧,非常满意地说:完美,收工! 后座睡着了,下午在家玩拼图玩累了,没睡午觉,一听你周末也不回家吵着要来跟你住。 难得这一路她也没说一句话,倒不是觉得有个小朋友在拘束,只是怕自己哪句话不对,万一触碰到小朋友的雷区,那就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