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点了点头,说: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,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。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,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,如果没有,那我就住那间,也方便跟爸爸照应。 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 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