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而言,景厘开心最重要。霍祁然说,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,但是我知道,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,恰恰相反,是因为很在意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 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