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你没有说笑,也知道你不会白拿我两百万。傅城予说,可是我也知道,如果没有了这座老宅子,你一定会很难过,很伤心。 唔,不是。傅城予说,三更半夜不行,得睡觉。 她吃得很慢,以至于栾斌估摸着时间两次过来收餐的时候,都看见她还坐在餐桌旁边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,道:请你回家吃饭。 是七楼请的暑假工。前台回答,帮着打打稿子、收发文件的。栾先生,有什么问题吗? 总是在想,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,今天早晨心情会怎么样,有没有起床,有没有看到我那封信。 他思索着这个问题,手头的一份文件来回翻了三四遍,却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。 见她这样的反应,傅城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,道:我有这么可怕吗?刚才就是逗逗你,你怎么还这么紧张?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,向我提问既不会被反问,也不会被骂,更不会被挂科。 在将那份文件看第五遍的时候,傅城予忽然抬起头来。 就好像,她真的经历过一场有过郑重许诺、期待过永远、最终却惨淡收场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