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 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 她有些恍惚,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,缓过神来之后,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,爸爸,得病不用怕,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,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,好不好?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