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一顿,立刻转头搜寻起来,很快发现了已经快走到住院部大楼的陆沅,不由得喊了一声:陆沅! 如果是容恒刚才还是在故意闹脾气,这会儿他是真的生气了。 容恒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,仿佛就等着开战了,却一瞬间被化去所有的力气,满身尖刺都无用武之地,尴尬地竖在那里。 当然没有。陆沅连忙道,爸爸,你在哪儿?你怎么样? 与此同时,先前跟慕浅交谈时,慕浅说过的那些话再次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之中—— 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 慕浅所说的,容恒心心念念挂着的,就是眼前这个瘦削苍白,容颜沉静的女孩儿。 陆与川无奈叹息了一声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爸爸跟她没有你以为的那种关系。 再睁开眼睛时,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,下意识就看向床边,却没有看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