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 对我而言,景厘开心最重要。霍祁然说,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,但是我知道,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,恰恰相反,是因为很在意。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也是,我都激动得昏头了,这个时候,她肯定早就睡下了,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,到时候我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,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