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 话音未落,便察觉到霍靳西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。 我早就跟你说过,我们只是朋友和搭档的关系,你不要再在这些私事上纠缠不清了,行吗 说啊。陆与江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,不是说你在霍家过得很开心吗?到底是怎么开心的,跟我说说? 而他身后的床上,一脸泪痕的鹿然拥着被子,茫然地坐在床上。 说了这么一大堆,口水都快要说干了,一直到这会儿,才终于说到点子上。 最痛苦的时刻,她仿佛忘记了一切,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个人,控制不住地掉下眼泪来。 陆与江已经几近疯魔,对于一个已经疯魔的男人,二十分钟,会发生什么? 在开放式的格子间,鹿然在一个角落捡到几块废弃的木头,便蹲在地上玩起了积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