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,那先吃饭吧,爸爸,吃过饭你休息一下,我们明天再去医院,好不好?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,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,我们就是一体的,是不应该分彼此的,明白吗?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