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,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,很快走上前来,将她拥入了怀中。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,才又道: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? 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