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 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 你也知道,那个时候所有的问题,我都处理得很差,无论是对你,还是对她。 栾斌没有打扰她,两次都是只在门外看了一眼,便又默默走开了。 明明是她让他一步步走进自己的人生,却又硬生生将他推离出去。 毕竟她还是一如既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做着自己的事情。 那请问傅先生,你有多了解我?关于我的过去,关于我的现在,你知道多少?而关于你自己,你又了解多少?顾倾尔说,我们两个人,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,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,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,傅先生不觉得可笑吗? 只是临走之前,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,又看了一眼旁边低头认真看着猫猫吃东西的顾倾尔,忍不住心头疑惑—— 从你出现在我面前,到那相安无事的三年,再到你学校里的相遇,以至后来的种种,桩桩件件,都是我无法预料的。 傅城予缓缓点了点头,仿佛是认同她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