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谢谢叔叔。霍祁然应了一声,才坐了下来,随后道,景厘她,今天真的很高兴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,才又道: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?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