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所以啊,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,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。景厘说,我好感激,真的好感激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景厘微微一笑,说: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,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,所以念了语言。也是因为念了这个,才认识了Stewart,他是我的导师,是一个知名作家,还在上学我就从他那里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,他很大方,我收入不菲哦。 爸爸!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。 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