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