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城予在门口站了许久,直至栾斌来到他身后,低声道:顾小姐应该是去江宁话剧团。她昨天去见了那边的负责人,对方很喜欢她手头上的剧本,聊得很不错。 那请问傅先生,你有多了解我?关于我的过去,关于我的现在,你知道多少?而关于你自己,你又了解多少?顾倾尔说,我们两个人,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,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,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,傅先生不觉得可笑吗? 大概就是错在,他不该来她的学校做那一场演讲吧 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 忙完这个,她出了一身汗,正准备洗个澡的时候,瞥见旁边的猫猫,便将猫猫一起带进了卫生间。 就好像,她真的经历过一场有过郑重许诺、期待过永远、最终却惨淡收场的感情。 这一番下意识的举动,待迎上她的视线时,傅城予才骤然发现,自己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目光。 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