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