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消耗完所有的力气,她脑子里仍旧是嗡嗡的,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根本没有办法平复。 仿佛她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,在讲述别人的人生和故事,从头到尾,根本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。 出机场的时候地铁已经停了,千星打了车,终于又来到了上次来过的工厂区。 因为当时的突发大案,她的案子始终是被忽视的状态,警察直到第二天才去案发现场取证,却已经找不到她用来砸犯罪嫌疑人的那块砖头。 千星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僵硬地伸手接过,机械地将电话放到自己耳边,应了一声。 霍靳西和慕浅特意从桐城飞过来探望宋清源,在当天下午又要回去。 仿佛一夕之间,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,而是变了个人,变得苍老疲惫,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。 听见黄平这个名字,千星整个人赫然僵住,全身血液如同凝结了一般,再无法动弹分毫。 千星听了,脑袋垂得愈发低,却仍旧是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