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