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吃过午饭,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,大概是有些疲倦,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 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果不其然,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,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、有些陈旧的小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