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