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,照旧坐在起居室里,一袋接一袋地吃着自己买来的零食。 无他,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,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。 好啊,你还学会信口雌黄编故事来了,你是不是还嫌我和你舅舅不够烦,故意闹事来折磨我们?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,活了十七年,哪怕受尽嫌弃和白眼,可那都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。 可是到了今天,这个人忽然就转了态,竟然也不问问她到底是要干什么,就愿意放她出去。 那也未必啊。郁竣说,眼下这样,不也挺好的吗? 这一次,那个男人痛呼一声,终于从她身上跌落。 阮茵这才又笑了起来,笑过之后,却又控制不住地叹息了一声,随后缓缓道:千星,你告诉我,我儿子,其实也没有那么差,对不对? 千星只是回瞪了他一眼,随即就大步走向了电梯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