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