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脸色都不好看,本以为外头的是那些两个月没有归家的人,谁承想还能是镇上过来的货郎,这都多久没有货郎过来了? 骄阳在一旁帮着收拾衣衫,张采萱接过,道,骄阳,你也睡。 秦肃凛的手不舍的在她背上摩挲,本来出征在即, 我们是不能离开军营的。后来我们再三求情才能回来,离开前已经在军营画了押,如果做了逃兵,每人一百军杖,你知道的,一百军杖下来,哪里还有命在?如果真的能不去,我也不想去,我不想要高官俸禄,只想和你还有孩子一起过平静的日子,只是这世道逼得我们如此,采萱,我会好好的活着回来。 锦娘一身布衣,上面还有俩补丁,脸上有些焦急,村长正找人想要去都城那边问问情形呢,我特意跑过来跟你说一声。 听到货郎的话,好多人脸上都掩不住失落之色,也根本没想掩饰。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双手叉腰,声音很大,老远就听得清楚,都是指责母子忘恩负义的话,周围也还有人附和。 她走到门口,没急着开门,先问道,谁? 骄阳衣衫整齐,娘,我睡不着,我起来帮你做饭。 抱琴也跟着她进门, 道,我还得拿点药材回去熬。 张采萱叹口气,问道,那谭公子的事情是不是连累你们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