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 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