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,捏着手机,迟迟回答不出一个字。 这是在淮市,司机也不是他们用惯的司机,这人倒真是无所顾忌,什么话都敢说。 而她的亲舅舅,站在舅妈身后,也是微微拧着眉看着她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 电话那头一顿,随即就传来霍靳北隐约带了火气的声音:我不是说过,她待在滨城会出事的吗?你为什么不拦着她? 我直觉他应该知道。郁竣说,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。您要是想知道,我去查查就是。 无他,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,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。 千星浑身颤抖,用尽全力地捏着那块砖头,还准备再度砸到那个男人身上时,男人忽然挥手打掉她手中的砖头,随后猛地蹿起身来,转身往外面跑去。 从她在滨城医院跟霍靳北划清关系以来,阮茵再给她打电话发消息,她都是能避就避,到了这会儿仍是如此。 慕浅一向诡计多端,说的话也半真半假,千星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在编故事逗她。 等到千星终于回过神来,转头看向她的时候,慕浅早不知看了她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