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景厘!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,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,你回去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。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爸爸!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,我们才刚刚开始,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来,他这个其他方面,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。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 景厘用力地摇着头,从小到大,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,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,我只想让你回来,让你留在我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