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