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 景厘很快自己给了自己答案,还是叫外卖吧,这附近有家餐厅还挺不错,就是人多老排队,还是叫外卖方便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,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,尽情地哭出声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