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