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,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,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,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,这才满意戴上。 孟行悠手上都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,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,然后说:还有三天,我自己来吧,这块不好分,都是渐变色。 偏偏还不矫情不藏着掖着,完全符合她打直球的风格。 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 现在不是,那以后有没有可能发展一下? 你们这样还上什么课!不把问题交代情况,就把你们家长找来。 景宝一言不发,抱着膝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 外面天色黑尽,教学楼的人都走空,两个人回过神来还没吃饭,才收拾收拾离开学校,去外面觅食。 孟行悠自我打趣,轻巧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盖过去:想做我朋友门槛可不低,班长你还差点火候。 目送迟梳的车离开后,迟砚把景宝从自己身后拉到身边站着,顺便问孟行悠:你想吃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