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,一边微笑回答道:周六嘛,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是因为景厘在意,所以你会帮她。景彦庭说,那你自己呢?抛开景厘的看法,你就不怕我的存在,会对你、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?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虽然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性,但是,我会尽我所能,不辜负这份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