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,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,小孩子睡眠却不沉,一腾空就醒了。 孟行悠扫了眼教导主任,心一横,抢在他之前开口,大声说:贺老师,我们被早恋了! 孟行悠一怔,抬眼问他:你不问问我能不能画完就放他们走? 迟砚戴上眼镜,抬头看她一眼:没有,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。 孟行悠想不出结果,她从来不愿意太为难自己,眼下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就不想,船到桥头自然直,反正该明白的时候总能明白。 是吧是吧,我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,虽然我不会说,但我的理解能力还是很不错的。 可惜他们家没参照物,一个个全是理科生,妥妥的直男品种。 孟行悠不信,把手放下来凑上前看,发现镜片还真没度数,是平光的。 孟行悠伸手往后面讲台指去,重复道:这里太近了,看不出来,你快去讲台上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