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夜里,张采萱从水房回屋,满身湿气,秦肃凛看到了,抓了帕子帮她擦头发,忍不住念叨,现在虽然暖和,也要小心着凉,我怕你痛。 吴氏抱着孩子倚在门上,看到她出来,笑着道:采萱,这就回去了? 张采萱起身,大伯,那我就回去了,家中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。 饭后,两人去了后面的地里收拾杂草,其实一个漫长的冬天过去,地里的杂草已经枯死,砍起来一点不费劲,只是翻地可能有点难。 张采萱无所谓,反正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而且张采萱怀疑,她知道的比自己还多些。她要是不怕苦愿意跟着就跟着呗,没什么不方便的。 秦肃凛挡住张采萱,皱眉道:我们是山下的农户,看到你坐在这里,你没事? 那人半晌才道:不会。我保证不会,回去我就收拾了他。说到最后,语气里带上了杀意。 张全富叹口气,好好过日子。以后常回来,要是受了委屈,就回来找你几个哥哥给你做主。 张采萱仔细看她神情,道:三嫂,你觉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