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对着叉勾参半的试卷,无力地皱了皱眉,放在一边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。 孟母狐疑地看着她:你前几天不还说房子小了压抑吗? 男朋友你在做什么?这么久才接我电话。 孟行悠早上起晚了,郑阿姨做得早饭就吃几口就赶着出门,经过一上午奋笔疾书,高强度学习,这会儿已经饿得快翻白眼。她对着厨房的方向几乎望眼欲穿,总算看见服务员端着一份水煮鱼出来。 ——孟行舟,你有病吗?我在夸你,你看不出来啊。 迟砚用另外一只手,覆上孟行悠的小手,轻轻一捏,然后说:说吧。 ——男朋友,你住的公寓是哪一栋哪一户? 迟砚还没从刚才的劲儿里缓过来,冷不丁听见孟行悠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说话,以为刚才的事情让她心里有了芥蒂,他仓促开口:我刚才其实没想做什么,要是吓到你了,我跟你道歉,你别别生气。 孟行悠低着眼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过了十来秒,眼尾上挑,与黑框眼镜对视,无声地看着她,就是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