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 这句话,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,实在是过于轻飘飘,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,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道:你很喜欢她,那你家里呢?你爸爸妈妈呢? 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