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,这几年都没有换车,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,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霍祁然时,眼神又软和了两分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 谢谢叔叔。霍祁然应了一声,才坐了下来,随后道,景厘她,今天真的很高兴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