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