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