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不该有吗?景彦庭垂着眼,没有看他,缓缓道,你难道能接受,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?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,才又道: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? 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