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 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 果不其然,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,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、有些陈旧的小公寓。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