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千星只想到了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 还没等她梦醒,霍靳北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出了工厂宿舍大门。 电话很快接通,霍靳北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,什么事? 慕浅说:你也觉得过分吧?他们母子俩感情一向最好了,小北哥哥生怕阮阿姨受一点委屈的,可是现在却连她的消息都不怎么回,这情形是不是很让人担心? 好?医生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,最终无奈地笑了笑,道,你觉得这个年纪的老人,经过这一轮生死关头,能这么快好得起来吗?只不过眼下,各项数值都暂时稳定了,这只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最好的一个状态,但是跟正常人比起来,是远远达不到一个‘好’字的,明白吗? 我没打算当任何人的乖乖女。千星说,只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——既然欠了,我就会还。 霍靳北安静了片刻,才开口道:重要吗? 一般来说,三班倒的工人班表都是一个月一换,现在正是月中,也就是说,黄平应该早在八点钟就下了班,此刻应该就在宿舍内睡觉。 即便有朝一日,这件事被重新翻出来,她也可以自己处理。 毕竟,她除了知道他优秀卓越到令所有人瞩目,关于他的其他,她知之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