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她这样回答景彦庭,然而在景彦庭看不见的地方,霍祁然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行卡余额。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,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,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,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努力赚钱还给你的—— 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,霍家那个孩子,是怎么认识的?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